改装表有没有违法？劳力士与改表品牌诉讼最新判决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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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来源于：原创 古星晨 钟表界

大家应该对Artisans de Genève这个瑞士改装表品牌不陌生，因为我们时不时会介绍他们分享的改表作品，每一款都在保留原厂设计精髓之余，加入来自表主的个人化意见、改装表品牌的独到创意以及精湛工艺，蜕变出令人惊嘆的新样貌。不过近年Artisans de Genève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他们的主力改装品牌ROLEX劳力士向瑞士高等法院提起诉讼，指控Artisans de Genève的改表是商标侵权行为，而最近瑞士高等法院也针对这个案子作出了判决。

在提到这次的判决结果之前，先来回顾一下劳力士和Artisans de Genève之间的官司；后者自从2005年创立以来，凭着细致的改表技术在收藏家之间逐渐打响名号，我们也注意到不少名人会请Artisans de Genève帮他们改装手表，例如美国流行乐男歌手、吉他手、词曲创作人，美国流行摇滚乐队魔力红的主唱亚当·莱文（Adam Levine）、好莱坞名导斯派克·李（Spike Lee）、F1传奇车手芬兰飞人Häkkinen、着名自行车车手Lance Armstrong等人都是这间改装表品牌的客户。在Artisans de Genève的改表名气愈来愈响亮后，身为“被改装”大户的劳力士自然也注意到这个新兴的改表势力，于是他们祕密在2020年初以私人名义向Artisans de Genève购买了一款改装的Daytona，然后把手表拿回去研究，他们发现改装表品牌的客制化内容包括重新制作劳力士的品牌名称、Oyster、Cosmograph和皇冠图案等，劳力士认为这已经侵犯了他们的商标权，因此先向Artisans de Genève打个招呼告知他们被原厂认定侵权，希望他们可以改善甚至终止改表行为以免触法。

▲瑞士最高法院近期针对劳力士指控Artisans de Genève改表侵权的诉讼作出判决，一举推翻之前地区法院的判决内容。

Artisans de Genève在收到劳力士的通知之后，重新审视了他们过去的商业模式之后，也朝着不要侵权的方向改变了做法，例如他们不再先向劳力士购买手表后进行改装再放到网站上贩售（这种做法就是可能先改好了几只表后再拿出来卖），而是要求想要改表的客户自己提供原厂的手表给他们，他们因此只会收取“改装费”，而不包括购买整只改好的手表。

▲Artisans de Genève以精良的改表作品素质在收藏家之间窜红，手表经过他们改造之下都能呈现出令人惊艳的样貌。

同时Artisans de Genève也修改了他们的官网设定，现在只要前往这间改装表品牌的网站，一定会先跳出一个视窗要求客户详阅他们的规范和定义，例如解释他们是独立工作坊，只会应客户要求个性化改装仅供私人使用的手表，他们不单纯从事卖表的行为，而是提供改装的服务，再来他们也强调自己并不属于任何品牌，而一旦把手表交给他们改装之后，代表原厂的保固全都失效，不过Artisans de Genève会另外提供自己的保固给改装表的表主，开宗明义地把游戏规则说清楚。

▲先前经过劳力士提醒后，这间改装表品牌的网站经过一番修改，不断强调他们提供的是改表服务，而非贩售非原厂认可的手表。

虽然Artisans de Genève明显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模式以免被劳力士认定为侵权，但可能后者还是不太愿意让自己的作品被人修改后放到网路展示，于是他们便在2020年底正式向瑞士法院控告Artisans de Genève侵权。到了2023年2月时，瑞士的地区法院做出初步判决，认为辩方违法属实，禁止他们使用劳力士的任何商标，也不能在网站上宣传有劳力士Logo的改表作品，收到判决的Artisans de Genève当然不服，于是提起上诉。

▲虽然瑞士高等法院认为表主把自己的表交给改装品牌修改并不违法，但是对于改表后还掛着原厂Logo的作品能不能放到网站上公开展示这点存有疑虑，因此官司还在继续进行中。

经过了又一段时间的法院攻防后，近期瑞士最高法院针对这起诉讼有了新的判决，判决中表示Artisans de Genève应手表拥有者的要求进行个性化订制，若用途的确是个人使用而非拿去转售，这部分并不会违反该国的商标权，可是判决中同时也提到，以后如果未经手表品牌同意，Artisans de Genève不得使用印有各家品牌商标的作品宣传改装服务，可是当中包含一些例外情况就是了。

目前瑞士最高法院的结论就是Artisans de Genève可以改装客户提供自己的手表进行改装，但是改装后的成品能不能放到网站上进行改装服务的宣传一事，则是被发回地区法院重新审理，所以这宗官司还有得打。目前比较能够确定的是，瑞士法院对于表主把自己拥有的手表拿去改装，改装后自己拿来戴这件事完全同意，因为它属于私人财产，而且说实在的改装手表这门生意也不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它也已经行之有年了，对于手表玩家来说有时改装表是提升收藏境界的一项指标，很难因为品牌不愿意被侵权就完全终止，如何在保有消费者个性化权益和品牌商标权中取得平衡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虽然目前这宗官司还只是劳力士和Artisans de Genève之间的小型纠纷，但接下来的判决对手表产业的未来肯定会有重大影响，这是目前全球表迷都在持续关注的大消息。